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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雨伞的母亲作文

投稿:笔尖留痕 时间:1年前 我要投稿

在求学的道路上,写作文往往是一件令人头大的事,经常不知道怎么写,但必须清醒认识到:拥有好的文笔,绝对是受益一生的硬实力。而写作能力的提升,必须从小培养,对于这篇作文题目,建议多看《撑雨伞的母亲作文》相关范文,多动笔练习《撑雨伞的母亲作文》相关习作,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本文由作文汇用户投稿,希望为你的写作带来帮助,如果觉得这篇撑雨伞的母亲作文2000字不错,记得推荐给同学哦~


这是一个在汶川地震灾区广为流传的故事。

马君和刘玲是邻里,都居住在汶川一个十分偏僻的村庄,村庄坐落在两座大山之间的峡谷里面,一二十户村民的房子稀散的沿着峡谷中的一条溪沟而建,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代的努力,村民沿溪在北边的那座山的底部开凿出了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山路,这条路是村民出入的要道,主要的运输工具是小型拖拉机,沿这条路走约五里才能到一条简易公路,打通了与外界的交通联系,这个村庄田少地薄,交通不便,经济落后,祖祖辈辈靠砍伐木材为生,由于政府的退耕还林的环保政策,不能再大量的砍伐,劳动力过剩,现在粮食由国家补偿,剩于的年轻劳动力就得走出大山到外地去打工了。

马君和刘玲同龄,同班,十四来岁,都是初一年级的学生,学校离家有七八里路,沿溪走出这条崎岖弯曲的山路,再往东沿简易公路走过两三里就是他们就读的虎啸坪中学了,他们村到学校步行要一个来小时,当然他们得步行,因为道路坡陡弯急,连自行车也不好使。

学校建在山岚中的一块不大的平地上,一栋教学楼,上下两层共六间教室,正好初中每个年级两个班。再就是一栋矮平房,是厨房,仓库,杂屋和老师的宿舍,操场上有一对不规范的简易篮球架,还有两台水泥结构的乒乓球桌,一个跳高跳远的沙坑,校舍及设施很简陋,没有围墙,一些荆棘成篱笆把学校围了起来,该校在当地还算过得去的,起码房屋已是红砖水泥构造的了。

马君和刘玲的教室在一楼,学校有两条有趣的规定,一是学生要男女搭配着坐,在思想还保守的山区,男女生还羞于单独接触,上课时在众目睽睽下很少会交头接耳讲小话,有利于课堂纪律,由女生优先挑选同坐的男生,刘玲当然选了马君。山里男女间的示爱有个习俗延续了不知多少年,对女性来说,家里给女儿准备了一条特制的板凳,叫“女儿凳”,大约只能坐两人,女性一般坐中间就不会留有余地让人去挤着坐了,一旦家有男儿来求婚,女方有意只坐半边,而暗示对方可坐另半边时,说明女方能接受男方的求爱,男方一旦接受对方的邀请,坐上那一半,就可定终身了。所以,尽管马君和刘玲在学校坐同一条凳,但这与爱情毫不相干,他们间没有爱情的允诺,但他们讲好了,如果两人任一个能考上大学,另一个就去打四年工挣学费,两人争取出一个大学生。另一条规定就是为了对分坐位的公平,保护同学的视力,每周同学们都要按顺序前后左右轮换坐位一次。

下午第二节课,马君所在的初一班上语文课,课文的内容是法国作家都德的《最后一课》,老师讲得很精彩,学生听得很认真,老师给大家讲,和平的学习机会应该是每个学生的权利,但也要珍惜这种应该的权利,并不是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一定能得到这种权利的。就在这时,学生和老师的脚下都感到了轻微的震动,老师先是一怔,赶紧把讲台边的教室门打开,然后示意坐在最后排的靠后门边的马君把门打开,马君本周正好轮到后门边的那一张坐位,马君也机警的起身把后门打开,但这时大地又变得平静下来,和平常并没有两样,这时有个学生滑稽的说“有地震”,大多数学生都觉得好笑,在学生的笑声中,老师为刚才的过度反应有点尴尬,又将继续讲课,马君也回到了他的坐位边,当他正要坐下时,大地又一次的开始了震动,这次的震动和上次不同,不但脚下感到震动猛烈,而且是不间断的,而且明显的感到在加剧,而且在空气中还伴有沉闷的轰隆声……,无论你有没有关于地震方面的理论知识,无论你有没有过地震的经历,但你的直觉会告诉你,这是一场你从来也未经历过的大地震,这是一场不知能否侥幸逃过的大灾难,人和课桌一起前后摇晃,书和笔撒落一地,窗户的玻璃由于变形而嘎嘎作响,玻璃碎片在溅飞,天花板上不断在撒下灰尘和物块,头顶上的电扇和电灯在大幅度的摇晃,使本来就头重脚轻的学生和老师更加头晕,不辩方向,这时学生们和前一次的轻微震动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开始恐慌,开始叫喊,开始相互纠缠,老师大喊一声:“快跑”,但同学们随大地一起摇晃,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就更不要讲跑了。

唯一有机会跑出去的就是马君,他正要坐下时大地开始震动,教室在摇晃,他无法站稳,本能的两手扶着课桌,随课桌一起摇晃,看到眼前这一切,他惊呆了,傻傻的望着那摇晃的电灯,当他似乎听到“快跑”两字时他才回过神来,屏住呼吸,卯足力气向外冲,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又犹豫了一下,突然他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同桌刘玲的手,拼命拉着她往外跑,马君连拉带拽总算把刘玲拖出了教室,尽管出了教室门,马君本能的拉着刘玲拼命往前冲,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知道还没有脱离险境,可马君自也搞不清为什么一个趔趄向前摔出了好几米,而刘玲的手也从他手中滑落,他从颤抖的大地上设法爬起来,他身后发出巨大的建筑物坍塌的响声,还夹杂着一片惨叫声,他猜到了那是教学楼坍塌了,他不愿往下想,尽管他和刘玲跑了出来,但还有其他的同学,还有老师……他爬了起来,不情愿的回过头来,什么也看不到,除了一幅由灰白色尘埃形成的巨幕外,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知道他现在是站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前后不过一分钟,仿若隔世,他呆呆地看着烟幕变淡,一堆废墟在原教学楼的位置依稀可辩,而刚才的一片惨叫声也减弱成了时断时续的呻吟声,呼救声,眼前的一幕比他想象的还要坏,他痴呆的目光慢慢转动,慢慢的移到他的附近,慢慢若有所思的在周围搜索着什么,他如梦初醒,突然拼命的往废墟跑去,边跑边大声的喊着刘玲的名字,也不知喊了多少遍,隐隐约约听到了刘玲的应声,他朝着回声的方向找到了刘玲的大致位置,然来她也被埋在了废墟中,就在她跑出教室的一刹那,一块倒塌的预制件砸到了她的脚,并死死地压住了她的腿,所以她根本无法再往前移动半步,马君也由于当时用力过猛而向前摔了出去,马君自责没能把她拉出来,他根本不知道这不是他的原因,“我来救你”他对着刘玲的方向大喊,“你没事吧”,“我还好,就是腿动不得”,马君动手开始清除掩埋在她上方的瓦砾,刘玲能感觉到马玲在她上面忙碌,一边是弄得砰砰作响,一边是不时有细小的砂砾和尘土落下,马君大声给刘玲鼓劲:“你不要怕,我能把你挖出来”,“我上面压的东西多吗”,“我想有一米多深”,“你真的能把我挖出来”,“我保证把你挖出来”,“你看要好久”,“不晓得,就是没得工具,要用手,不是很快,”,马君和刘玲都听到了废墟中的呼救声,这时刘玲对马君说要他不要弄出响声,“你不要弄得响,我听到了老师的声音”,“他说啥子”,“我听不太清,声音好弱的,”“你再仔细听”,“我听到了,他问我和哪个在讲话”,“你快告诉他是我”,“他问你的腿受没有受伤”,“你告诉他我蛮好的”,“他要你快去叫人来,路上一定要小心”,“他还说了啥子”,“声音越来越小了,我听不清”,“那你还能挺得住吗”,“我没事,好多同学和老师比我埋得深,我能看得到从缝隙里射进来的光,只是压得下身不能动”,“那我去叫人,你要坚持,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我相信你,只是你要天黑前来,你晓得天一黑我就怕鬼的”,“我晓得”,迟疑片刻后马君又对刘玲说“我去叫人去了”,“你快去,这里还有好多人在等人救援”,“那我就走了”,“慢点,我还要多讲一句,你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先不要告诉我妈妈我被埋了,免得担心”,“好的”,“你快去叫人吧”,“那我走了”,“你要记住我刚跟你讲的,你快去,好多人在等你带人来”,“好的”,马君走下了废墟,边走边回过头来看着这片废墟,曾经是一片朗朗读书声的校舍,那下面有很多他熟悉的同学和老师,他看着压住刘玲的那堆瓦砾,那下面有一位朴实秀丽女子,尽管他们青梅竹马,但他平生第一次觉得她是那样的真实,她对他是那样的重要而不可替代……,他又停住了脚步,在附近的地上寻得一根竹竿,然后轻轻的爬上废墟,在刚才和刘玲对话的地方把那根竹竿插在了废墟上,它要作一个标记,怕回来后找不到位置, 它要作一个标记,告诉别的救援人员下面有生命。他轻轻的走下废墟,直奔乡政府而去。

他要去的地方就是乡政府,因为乡干部才能带很多的村民来,他沿校门口的这条约百来米的坡道往下跑,下了这条坡道就是一条简易公路,路旁有一家杂货店,主要是卖点方便食品,纸墨文具等,店里还喂了两条黑狗,一条小的叫“小黑”,另一条是“小黑”的妈妈,学生们当然叫它“大黑”,同学过身时经常逗它们玩,它们也基本上认识这里的每一位学生,店门前有一个小凉棚,有几条板凳,是给过路的人歇脚用,人多时也有五六个,马君想,要是有几个人在就好了,那怕就两三个,跑到离店铺还有三十来米时,那条“大黑”向他跑来,他今天没心情逗它,不停的往前跑,“大黑”却围着他跑,望着他不停的汪汪叫,马君没时间理它,当他跑到店铺时,很是一惊,原来店铺也成了废墟,马君到现在才明白,不仅是学校垮了,也许还有好多地方垮了,他也搞不清到底垮了多大的范围?垮到什么程度?他还有好多问题要想,但“大黑”一直咬着他的裤脚往废墟的方向拖,任他怎样吼就是不肯松口,马君想狗可能是吓怕了,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还得去救人,他狠狠的踢了它几脚才把它赶开,继续往前跑,跑出几十步后它听见狗的叫声不像刚才,而是一种低吟的哭泣声,他好奇怪,停下来转过身看一眼,只见那条大黑狗在废墟上一边不停的用前爪往下刨,一边呜呜的叫,马君从来没见过,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但此时他能猜出狗在干什么,因为他刚才没见到“小黑”,他有点内疚刚才对它的态度,“对不起,‘大黑’”,他一面往前跑,一面默默的说,眼睛开始湿润了。

离开了店铺,往回家的方向跑了一里来地,没有遇到任何人,他感到有点奇怪,更加恐慌,不会吧,不会很利害吧!他到现在才有时间想起了他的家,他的爸爸,他的妈妈,年迈的爷爷和上小学的妹妹,……他们不会有事的,是的,他们不会有事的,他不停的默默的念着,自己也不清楚是在给自己壮胆还是为家人祈祷,这时正好到了一条交叉路口,往前是回家的必经之路,亲人的安危紧紧的揪着他的心,也许他们真的没事,那就谢天谢地,也许他们也被压住了,正在等他回去援救,特别是妹妹的小学,那学校不是红砖房,还是老土砖房,她是坐在靠门边还是靠里边,他越想越怕,甚至看到妹妹也被压在废墟下,但压得不深,他纤细的小手从两条椽角的缝隙中伸了出来,在不断的摇动,在不断的呼救,只要略加实救就可脱险……幻影一幕幕在他眼前掠过,他想狂奔回去救最娇的妹妹,他走的却是往乡政府去的那一条路,还有三里地就到了,他在高一脚低一脚往前走,同学,老师,刘玲,他们都在等着救援呀。

往乡政府的路也是一条简易公路,这山里路都差不多一样,沿山的腰部开一条路,路的上面是望不到顶的大山,路的下面必定是没有尽头的溪河,只不过你有时在溪河的左边,有时又在溪河的右边,好象路和水就是一对不离不弃的夫妻,马君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往前走,迎面跑来了一位中年妇女,披头散发,光着一只脚,一身尘土,特别是一双膝盖上的湿润的黄泥十分显眼,眼光告诉人们她惊魂未定,十分焦急的问马君“你从哪里来”,马君没反应过来,还以为遇到了一位精神不正常的人,“你是不是从学校来”,“是的”,“我女儿没事吧”,“他叫什么”,“他叫……”她使劲的想了一下,“他叫王芳,你看到她了吗?她没有被埋吧”,她焦急的不断追问,她的眼神在渴望着马君只能给出一种答案,马君犹豫了一下,她又追问“学校垮了妈”,“垮了一点点”,马君不敢正面回答这位母亲,那位母亲不顾一切的向前方跑去,马君看见刚才母亲站的地方留有一个殷红的脚印,她的脚底给东西划破了,这一幕也划在了马键的心上,但又很无助,他只好为这位母亲祈祷,也许王芳不是我们学校的,她们那里的情况可能要好些。

马君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头,好象前面并不是自己平常熟悉的样子,越往前,他的心跳得越快,他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要通往乡政府的一条大路被一座小山丘拦住了去路,大路右边大山下的一座几十米高的山丘整体往左移了好几十米,小山丘堂堂正正的压在了原大路的位置上,而路左边的十来米深的溪沟也被山丘上滑下来的泥土和石块堵得严严实实,还不断有飞石从山上落下,这个在山里长大的孩子,见过飞石,见过泥石流,见过山体滑坡,见过山洪暴发,总之山里的一切危险的地质灾害他都见过,也听过一些,但象眼前这样的景象,一个想象力再充分的人,也会瞠目结舌,用山体滑坡来定义不够准确,这简直就是沧海桑田,压在路上的山丘,轮廓清晰,树木茂盛,挺拔,你根本看不出是刚移来的,山丘上有几只鸟可能也发现了某些不寻常,在惊叫,在乱窜,它们也许受了惊吓,在找他们的巢穴,在找它们的崽子,马君也许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利害,他站在山丘前觉得自己是那样的藐小,那样的无助,它瞬间能改变山河的面貌,是一个中学生难以理解的,这不是童话世界,也不是在梦里,他有一个争分夺秒的现实使命在身,他必须越过这座山丘,把信息送到乡政府,只有这样那里的同学和老师才有最大的可能被救,要从山丘翻过去很难,山丘上是密密麻麻的荆棘和藤条,根本没有路,象这样的地方要用柴刀开道,耗力也耗时,赤手空拳是不行的,他考虑了一下,决定从堵在溪沟上的土堆上绕过去,他从山丘的边缘往土堆上爬,因为土堆的土是刚填上的,里面杂着碎石,十分蓬松,脚一踩上去土就往下滑,有时走了两三步一下子又滑到了原处,为了提高效率,马君干脆用四肢爬,这样可以避免和泥土一起往下滑,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往前挪,把身体的重心放在膝上,碎石如刀一样刺在膝上,疼痛对他来讲暂时并不重要了,那里还有上百条生命,还有刘玲,不知过了多久总算爬到了土堆的最上面,他已精疲力竭了,膝盖上的泥和血粘在了一起,他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位母亲的双膝,不知道她也是从哪座山坡上爬过去的,他回头看了刚爬过的路,约三百来米,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精力,他看到了土堆的另一边比这边更难走,土堆拦住了溪水的去路,水在这里慢慢往上涨,而土也不断的往水里滑,而土堆那一边的右端没有了山丘的阻挡,余震不断,山上飞石不停的往下砸,比小山丘下的这边险多了,他看见了山丘后面的公路,公路上聚集着十来个人,他们都受阻于这座山丘,还看见远处也有零零星星的人往那里聚集,他没有力气再往前行了,呼救声也传不到那么远。他想边休息边想下一步该如何办,这时他看到有一个人正往这边爬,一边艰难的前进,一边不断的避开飞石,由于体力消耗太大,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了,马君能隐隐约约判断那可能是一位家长,一位母亲,马君为她的安危着急,而不巧的事还是发生了,一块飞石又击中了她,他躺在那里没有再动弹了,而马君也没有能力去救他,马君呆呆的坐在地上,他实在没有了办法,但他想不行,还有那么多生命,还有刘玲,我不能呆在这里,要么我得往前爬,要么我得回学校,再没别的选择,情急中,他想起了老人们讲过的一个古老的约定,山里山高交通不便,两山梁间的樵夫那怕能见到对方吸烟,能对话,但他们间的路程要走上一天,所以他们的祖辈如遇到急事要送信,就对着大山喊某某家中有什么事,听到的人会向更远处喊三遍,那怕他们之间是仇人,他同样会尽力向远方喊三遍,这时马君提高嗓子大喊:“虎啸坪中学求救”,但除了自己的回音外,没有人把喊声接过去,他又喊了一遍,还一样,他也不知朝不同的方向喊了多少遍,还是没人听见,马君真的很绝望,很自责,他觉得对不起老师和同学,还有刘玲,他现在心力交瘁,惊恐,疲牢,担忧,无助……象决堤的洪水冲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眼泪夺眶而出,并失声痛哭。“虎啸坪中学求救”一个不大的声音响起,他有点吃惊,不是自己听错了吧,“虎啸坪中学求救”声音比刚才大了点,他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被飞石击中的那位母亲慢慢的爬了起来,“虎啸坪中学求救”,这一声喊得地动山摇,回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紧接着,公路那边的喊声大作,此起彼伏,由于人多,声音越来越大,越传越远,马君虽然听不清喊的什么,但他知道内容,而那位把消息传出去的母亲在喊声大作后再一次瘫软在地上。

马君如释重负,他没有辜负老师和同学的期望,已经把信送了出去,他相信等会儿就会有好多人去学校救人了。他现在才意到,天在下着雨,而且不小,不知是雨是汗他浑身早湿透了,马君艰难的往回爬,在大雨中,在飞石前,他还得回学校救同学,还得救刘玲。一步一步地爬出了泥泞的滑坡,爬上了公路,由于膝盖过度使用和受伤,已经麻木,不听使唤,他怎么也站不起来,只好坐在地上一边休息,一边用双手给一双膝盖做抚摸,让它们尽快恢复知觉,过了好一会,膝盖还是不好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不知现在离地震发生有多久了,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马君这时清楚意识到,要想双腿象平时一样的好使是不现实的,他设法在就近弄到一根树枝作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回走,不象来时那样三步并作两步的快,现在只好往前移,马君真是心急如焚,但真的很无奈。

再说刘玲,自马君走后,她的左腿逐渐开始恢复知觉,由麻木到疼痛,疼痛并不断加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往外冒,但她心里还是略感欣慰,不管有多痛,她毕竟还活着,只要马君带的人一到,她就能出去,她清楚有一些同学将会永远出不去了。

她只能趴着,两腿被压得紧紧的,头和手还好没被压着,能些微的动弹,为了能顺畅的呼吸,她不得不偏着头,让脸着地使她的鼻子悬空,瓦砾刺得她的脸疼痛难忍,她不得不过几分钟就把脸换一次边,她强忍着痛苦,余震还在继续,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就是期盼。

时间不断的过去,刘玲的想象中,马君带着他的爸爸,他的叔叔,还有自己的爸爸,还有村长,支书……他们一路在跑步向学校而来,按时间推算,早该到了,但现在怎么还没来,她开始感到更加不安,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了天在下大雨,雨水带着泥沙不断的从上面往下渗,她浑身湿透了,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要命的就是泥沙不断的在她的鼻前淤积,她得随时设法艰难的清除鼻前的淤泥以免窒息致死。她现在对命运并不乐观,她感到死神就在她身边,她很清楚,即使马君不去叫人,也应该有人来了,看来出了意想不到的问题,但无论出了什么问题,马君你怎么都得来呀,你答应来的,可你就是还没来!刘玲在生死边缘争扎,她判断天已黑了,她的腿也再次失去知觉,而雨水冲净了她上面的泥沙,她把鼻孔前清得干干净净,不再有窒息的威胁,她太累了,她慢慢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马君艰难的前进着,在大雨中孤独的前行,他知道,此时,此地,在地面上每一健全的人,或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当地最忙碌的救星,都有自己神圣的岗位,都有自己责无旁贷的任务,不会有自由的人,他也知道自己的岗位和责任,他也不能奢望别人来帮助自己,他坚强的处着拐杖往前移,尽管很慢,但在向前,在靠近目标,天完全黑了下来,他摸索着前进,他好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但他没有,天是这样黑,刘玲一定好怕的,她胆小,天一黑她就不敢出门,因为她怕传说中的“画皮鬼”。

已经走到了杂货店前,湿漉漉的“大黑”跑了过来,这次它没叫,而是摇头摆尾依恋着马君,不离左右,尽管马君看不清,但能感受得到,马君此时还真怕“大黑”离开它,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孤独过,马君和“大黑”一起往学校走。

马君和“大黑”来到废墟前,根本就看不到先前留下的标志,马君放声大喊刘玲,但没有回声,他不断的喊,“大黑”也好像懂人性一样,也汪汪地叫,“马君,在这儿”,谢天谢地,刘伶总算醒了,“大黑”一跃而跑到了刘玲的上方,马君小心翼翼的跟着爬了上去,“你还好吗!”,“好是好,你怎么才来”,“我的腿有点儿问题”,“你受伤了”,“没有,一点儿小事”,“你带好多人来了”,“就我一个人”,“那人呢”,“都救人去了”,“你一个人咋办哟”,“没关系,还有‘大黑’”,“都啥子时候了,你还讲笑话”,他们一边聊着,马君一边移开刘玲上面的堆积物,时间慢慢的过去,刘玲上面的堆积物也愈来愈少,他没有工具,也不能用工具,也不看见用工具,只有用双手来刨,用双手来搬,才不会弄伤下面的刘玲,一直刨到东方发白,刘玲的上身终于露了出来,但马君一人再也无法移开压在刘玲腿上的水泥构件,他们得等到天明再想办法,马君扶起刘玲,让她葡在自己的大腿上,陪她坐在地上,刘玲还想问一些外面情况,她发现马君已经睡着了。

天已经亮了,一阵骚动声将马君吵醒,他睁开惺忪双眼,三个村民拿着撬杠和铲子站在他们面前,正在摆弄着如何把压在刘玲腿上的构件移开,再看刘玲,她在握着自己的一双手,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早已是泣不成声了,“我不要你去打工,我宁愿不上大学”刘玲不断的重复着,马君马上站起来,和其他三个救援人员一道,把刘玲从废墟中救了出来,马君扶着刘玲站在废墟边,看着这一片废墟,大雨还在下,陆续又有救援人员赶到,有的救援人员正在安慰被埋在废墟里等待救援的学生,不知何时也到了一些位家长,他们在不断的呼喊自己子女的名字,其中最显眼的家长是一位母亲,她呆呆的站在废墟上撑着一把雨伞,她没有顶在自己头上,而是遮挡着一块废墟,因为雨还在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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