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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这是一篇关于报恩题材的想象文,希望读者看完能够脑洞大开,发挥自己的小宇宙,写出更好地文章。
白鹭报恩记
乍暖还寒的早春在东京已经可以感受到春天脚步的临近了,可在北海道,却还是冰天雪地。
趁着小兰和柯南的假期,毛利开车带他们去北海道渡假观赏雪景。他们来到山里,滑雪登山,逛动物园,看日出,小兰和柯南玩得开心极了。这天上午下山后,毛利本来想去饱食一顿螃蟹,再美美地泡一回温泉。可小兰和柯南却念念不忘他们去过多次的大沼泽看丹顶鹤。虽然毛利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他拗不过两个小鬼的死打烂缠,只好开车前往,以遂他们的愿。这天的天气很不错,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晴空万里,但气温还很低,所以山岭仍然玉树琼花、白雪皑皑,车在铺满残雪的公路上行驰,车轮上的防滑链压在积雪上“咔嚓咔嚓”地脆响,别有一番情趣。毛利不识路,靠柯南和小兰指引,他依命驱车。车到一个风场口时,小兰忍不住兴奋地大叫起来。
“啊,翻过这个坳口,前面就是大沼泽了,我们又可以看到丹顶鹤了!”
“你们这些讨厌鬼也是!”毛利还扳着脸发牢骚,“好不容易来北海道一起,竟然连螃蟹都没吃到,温泉也没泡着,多不合算?看什么鹤嘛,在动物园不早看过了吗?真讨厌!”
“叔叔,你这就不懂了。”柯南伸着脖子,凑近毛利说,“在动物园看哪有在大自然中看有韵味呢?丹顶鹤可是珍稀动物,全日本也只有北海道才能看到这种自然景观了!”
“那又怎样,还不就是丹顶鹤吗?”
毛利嘟哝了一句,索性不吭声了,默默地打着方向盘。车转眼翻过了坳口,眼前豁然开朗。前面是一片开阔坦荡的大沼泽,沼泽水面的冰雪尚未融化,洁白晶莹,明镜般地在阳光下流金溢彩,熠熠生辉。一群白鹤在雪地里嬉戏,或拍动翅膀梳理羽毛,或引吭高歌弹跳欢鸣,它们雪白的羽毛与雪地交融一体,头顶的红色更显醒目。在沼泽的高处,孤零零地立着一座小屋,小兰知道,那是为了白鹤越冬而搭建的投食棚。冬天野外食物少了,在这投放饲料,白鹤们便有充足的饲料,而不挨饿了。
毛利把车停在投食屋外的空地上,让柯南和小兰在屋外看丹顶鹤,自己却走进屋里,坐在一条木凳上靠着木壁闭目养神。
“哇,又飞了……”
“柯南,快看,那一只肯定是母的!”
小兰和柯南看鹤飞鹤停,惊喜之声不绝于耳,而毛利却在独自喷咕:“这些讨厌鬼,天看着就黑了,在这野岭荒山中,不早点找到下榻的地方,今晚就要睡在车里了……”
“笃笃……”有人重重地踏着木板进屋了,毛利睁眼一看,吓得三魂七魄都出窍了。原来,一个墩实的老人眼里闪着凶巴巴的光,手里握着一把已上弦的十字弓孥,食指扣住发射扳机,正对毛利。
“你是谁?”老头低喝一声,“是谁叫你上这来的?”
“我……”毛利生怕他一发怒就射出箭来,连忙举起了双手,“这里是你的领地吗?”
“不错,这是我的领地!”
“真对不起,只怪那两个小鬼,闹着要来看丹顶鹤,我就把车开来了……”
“你该不是来偷鹤的吧?”
“不,不是的,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我看你贼眉鼠眼的,像极了!”
两个正争执不休,在外看鹤的柯南和小兰闻声走了进来。柯南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养鹤的町田爷爷,便高兴地走上去拉住了他。
“町田爷爷,还认识我们吗?”
“哦……”町田顿了顿,就放下弓,取了箭,笑了起来,“你们是柯南和小兰啊。”
“爷爷,这是小兰的爸爸——毛利小五郎叔叔,是他带我们来北海道渡假的。”
“欢迎,欢迎,难怪今天的丹顶鹤叫得格外高吭,原来有贵客到了!”
毛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町田老人很高兴地带小兰和柯南去看喂鹤。玩了一会进到屋里,柯南指着窗户上的玻璃问:“爷爷,这些窗户为什么要装强化玻璃?这跟飞机上用的玻璃是一种类型,可要花很多钱啊!”
“我也没办法。”町田说,“有那么一些人,就喜欢恶作剧,经常把玻璃打碎,我就只好改用这种很难打碎的强化玻璃了。”
毛利还是坐在原处没动,不断地吸烟,他心里想:这可是个怪老头,一天到晚照顾这些鹤的起居饮食有什么意思?天晓得这老头神经是不是有毛病?
“爸爸。”小兰过来叫道,“町田爷爷问你愿不愿到他家住
宿?”
“随便吧。”毛利随口答道。
“爸,爷爷家可有一口天然温泉浴池哟。”
“真的?”毛利双眼一亮,换成了笑脸,“最好能吃顿鲜螃蟹更妙!”
“想吃螃蟹嘛,有,够你吃的。”町田诚恳地说,“小兰和柯南是很可爱的孩子,他又帮我喂鹤,丹顶鹤也很爱他们,就算是白鹤的报答吧。。
“报答?”毛利喃喃道,“这么说,食宿都可以免费了?”
“当然,我也不太勉强,如果你们觉得不好,也可以不住我家。”
“怎么不愿意呢?”毛利讨好般地陪起了笑脸,“只不过打扰您老人家,不好意思。”
“这是白鹤报恩。”
柯南扮着鬼脸,学着町田的语气说,惹很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町田锁了门,大家一齐登车,沿着沼泽边缘的大路行驰,不一会,便看到了沼泽边缘低缓的山脚下有一个小院落,小院依山傍水,掩映在树荫之中,宁静样和得一如山水画。町田手指院落说:“那就是我的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在那里。“
车在院门口停下来。町田引大家进了客厅,客厅宽敞明亮、素雅古朴,所有的摆设都带着浓郁的乡村田园风味。町田让毛利等坐下,又倒了茶,指着供台上的一帧女人照片说:“那是我太大的遗像,她于5年前不幸去世了,从那以后我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幢房子里。”
毛利喝了几口茶,被屋里的白鹤标本所吸引,他站起身,走过去观赏了一阵,禁不住赞叹道:“做得真好,跟活的没什么区别!”
“那是我用受伤和生病的丹顶鹤制成的标本,我打算把它们捐给学校或博物馆。”
“町田先生,你真是保护环境的热心人啊。”
正说话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高大,眉眼粗硕,留着长发的中年男人迈了进来,一见屋里有客人,忙笑着打招呼。
“你们好,欢迎光临!”
“这是我的胞弟阿保。”町田向大家介绍来人,“他是个无名画家,10天前来这的。”
“无名画家……”町田保对大哥的介绍不满意,“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大哥!”
“我说的是事实嘛,缺少画家应有的观察力是你不能成名的致命弱点。”町田见弟弟不吭声了,又向他介绍毛利一行,“这位是东京来的毛利先生。”
“你好!”毛利起身招呼,“我是一名私家侦探。”
“侦探?”町田保惊诧道,“你是不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在下正是毛利小五郎!”毛利笑得嘴歪到了耳根,“没想到我是高山滚鼓名声远,连北海道也知道我是名侦探了。”
“不,毛利先生。”町田说,“这是你想错了。”
“什么?”毛利一惊。
“阿保是10天前才从东京来北海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
柯南是个精力旺盛的小鬼,无论到哪都不会安份的,而且好奇心又强。他看到窗户靠墙立着一块强化玻璃,感到很奇怪,忍不住又刨根究底问原因了。
“爷爷,这块强化玻璃是做什么用的啊?”
“你看吧。”町田指着窗户说,“我想把那些玻璃拆下来,把强化玻璃装上去,到时,即使坐在厅里,也可以看到沼泽里的丹顶鹤了,那样该多美啊!”
“爸爸!”
“爸爸!””
随着两声叫喊,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急匆匆地破门冲入。还未站定,年轻男子就没好气地冲町田大喊大叫起来。
“爸爸,听说你要把所有的财产都捐给村里,你这是开玩笑的吧?爸爸!”
“不,这是真的。”町田有些不高兴地答道,“我要用这笔钱永远地照顾丹顶鹤和所有在这里生活的候鸟们。”
“什么?”年轻男子眼睛瞪得快要爆出来了,“难道在你眼里,你儿子和女儿连那些鸟类都不如?爸,你这样大欠考虑了!”
“爸爸呀!”年轻女子帮着起哄,“你要帮帮我,我的精品店资金短缺,眼看就要转让给别人了,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破产嘛!”
“喂,你们有完没完啊?”町田恼怒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他的儿女吼道,“你们知道吗?现在有客人在这,太失礼了!”吼完,他双手抱胸叹息起来,“太烦人了,怎么每一个人都只知道钱钱钱的!难道除了钱就没其他的话题吗?”
“这也很正常嘛,谁叫我们是父子呢?哼,老爸,这么冷的天怎么暖炉里不生火呢?我有点受不了了。”
年轻男子掏出打火机,就要去暖炉生火。
“住手,千万别生火,阿浩!”
町田保大叫一声,冲上前,伸手“啪”地一声打掉了阿浩手中的打火机。
“你这在于什么呀?阿叔!”
“混小子!”町田先生冲上去,恨不得扇阿浩几耳光,“去年有候鸟在这个烟囱口上结巢产蛋。虽然现在没有鸟,但春天会来的。我给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论是暖炉,还是屋里的其他东西,一样也不准随便乱碰!”
“哼,把那些鸟看得比自己的儿女还重要,这样的好父亲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吧!”
“放肆!”町田喝道,又转向町田保,“阿保,是不是你这老小子叫他们来闹事的?”
“这……”阿保顿了顿,点头承认,“是我自作主张叫他们来找你商量的,也许是我不对,但为了今后没有争执,这事还是开宗明义地说妥贴为好,我也是为你好!”
“狗抓耗子,多管闲事!”町田白了町田保一眼,继而又教训起阿浩来,“我想,你们已经听阿保叔说过了吧,今天下午五点钟,律师就会把有关的捐赠文件拿来,只要我在文件上签个字盖。了章,那么,待我百年归天之后,这三亿日元的财产就归村里所有了。”
“三亿日元。”毛利一听直了眼,心中惊呼,“我有这个数目的十分之一就满足了。”
“爸爸,我绝对不同意你这样做!”町田的女儿则子高叫起来,“我马上就去找那位律师,为了丹顶鹤花三亿元,实在太荒唐了!”
“则子,我告诉你们,去见了律师也没用的,他只是我的代理人而已,并不能左右我的意志!”说到这里,他又变成教训的口吻了,“你们两个法定的继承部分我早已给了你们,只怪你们不珍惜,没用好这笔钱来发展自己,就算我所有的财产都分给你们,你们又能挥霍多久,花光了,我也死了,你们再去找谁继承财产?一群没用的蠢东西!则子、阿浩,给我听着,你们这么久没来了,应该去给你们妈上坟了,否则是会遭报应的。”
町田先生教训完儿女,气哼哼地出了门,侍候他关在圈里的那只受伤的丹顶鹤去了,使得则子和阿浩很尴尬。吵了一遍,阿浩已显得有些信心不足了,看着姐姐,想打退堂鼓了。
“姐,这可恶的老头!怎么办才好呢?”
“我一定要去见那位律师,让他无论如何要阻止这件事,要不太不公平了!”
柯南见他们姐弟商量家事,心想不好打扰,便示意小兰出去走走,不要干扰人家。小兰会意,便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毛利也觉得设劲,跟着町田保出了门。柯南有些后悔到这里来投宿,早知道这是个问题之家,他才不来呢。本来玩得很愉快的事,却在此赚了个灰暗心情,多不合算。
门外的一间侧房里,立着一只大木栏,里面关了只大丹顶鹤,鹤的腿受伤了,町田先生正小心翼翼地为它换药包扎,包好了,又像安慰孩子一样说:“不要紧了,你的伤再过几天就好了,你要忍耐啊,伤好了就可以重新飞上蓝天自由歌唱了……”
柯南觉得这个老头不但可爱也好玩,便与小兰走了进去,和老人扯了会闲话,刚才的不愉快又烟消云散了。此刻,毛利也和町田保站在院里说着话。柯南和小兰出门时,他们正谈得起劲。
“真看不出,他以前还是个大老板!”毛利惊讶而又敬慕地说。
“是呀,他从前在东京开的那家汽车公司可红火呢。可是八年前我嫂得了绝症,大哥便处理了他的公司,带着嫂子来这个地方静养,他爱大嫂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就他们两个来这?那他们的两个孩子呢?”
“则子和阿浩觉得乡下生活枯燥乏味,不肯离开东京,所以,大哥那时就把他们法定该继承的财产分给了他们,希望他们能好好地发展,可是这两个孩子都是不争气的家伙,很快就把那笔钱挥霍光了,所以又来争财产!”
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插曲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也掀开了一场风波的序幕。阿浩不知从哪里幽灵般地闪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十字弓,他走到那间偏房门口,见父亲正背对着他,在精心料理丹顶鹤,禁不住恼差成怒,瞄准父亲扣动了发射扳机。“咔嚓”一声,弦弹了出去,可町田先生却没倒下;原来他的弦上没有上箭,而他的举止却把房边的人吓坏了。毛利在前,柯南、小兰在后,一齐奔了过来。阿浩又一次拉上弦,瞄准了父亲。
“喂,你在于什么?”毛利冲上去暴喝道。
“太危险了,会玩出人命的。”
“你管什么闲事?滚开去!”阿浩用手推开了毛利,“我又没上箭,难道你看不出来?”
“没上箭也不行啊,他是你的父亲,你知道吗?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讨厌!滚一边去!”阿浩气恼地瞪毛利一眼,扔掉弓孥,一掌把毛利推了个超起,气冲冲地离开了。
“真是忤逆啊,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呢?”毛利也义愤填膺了。
“哦,谢谢你。放心吧,那小子没那个胆量的。”町田先生也忙完了,他出来对毛利歉然笑说,“先生不是想泡温泉吗?浴池就在屋后山脚的花园里,你们请便吧。”
“谢谢,谢谢……”毛利一听泡温泉就来了精神,回头对小兰和柯南说,“快,我们去取换洗的衣服。”
屋后的花园不大,但里面奇花异草,绿树成荫,假山料峭,曲径通幽。温泉就在一群突兀的岩石下面,一汪清波荡荡漾漾,水面热气腾腾,还未下水,身上就生出了几许温暖。毛利迫不及待地进了岩石后面的小更衣室,换了内裤,走下石阶,“扑通”跳进水里p舒服得眯上了眼睛。柯南和小兰也跟着泡进了水中。柯南一下水,就一阵乱扑腾,觉得泡温泉确实不错,难怪毛利叔叔总是念念不忘。
“哟,美啊,这时即使叫我去美国当总统我也不干呢。”毛利笑眯了眼,突然,他望着柯南说,“咬,好像还少了点什么?小鬼头,你知道叔叔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叔叔你在说什么呀?”
柯南当然知道毛利指的是什么,他是想喝杯酒。柯南装聋卖傻,毛利又讨好地对他笑起来,而且还说了句恭维的话。柯南尽管心里骂着:想喝酒不知道自己去拿,但他还是出了浴池,光着身子去拿酒。毕竟这个糟糕透了的男人还是他的长辈嘛。
柯南光着身来到他们的车边,打开后箱盖,从里面拿了两罐啤酒,“砰”地跳下车来,刚关好车箱,他发现了一个新情况。则子和阿浩正站在小院旁边的樱树林里鬼鬼祟祟地商谈什么。最后,则子指手划脚地像是吩咐阿浩去干什么事,阿浩听话地点头称是……
这两个家伙又在捣什么鬼了?谁生下这样的儿女,都得倒霉!柯南没兴趣再看下去,抓着酒一溜小跑又回到了浴池,把酒递给毛利,自己又钻进了池里。
“啊,真好喝。”毛利美美地喝了口酒,夸奖柯南,“柯南,你真聪明,越来越了解叔叔的嗜好了!”
哼,真是个糟老头!柯南回到池边,用脚撩水玩耍,不理毛利。这时,町田保夹着一本速写簿踱了过来,他站在池边的石阶上,冲毛利笑。
“毛利先生,怎么样,这温泉还不错吧?”
“啊,太棒啦,实在没法用语言说出这种美妙来。”毛利竖起大拇指说,“阿保先生,要去哪?要不要喝一杯?”
“啊,别客气了。”町田保摇了摇手,打开了空白速写本,“我来这十来天了,这速写本还是一片空白,我想到喂食场那边去画丹顶鹤,要不吃了大哥的饭,没画出画来,又留下话柄给他教训我了。继续泡吧,啊呀……”
町田保一声惊叫,手中的速写簿不慎掉落在地,正好掉在坐在池边的柯南身边。町田保刚要弯腰去捡,柯南便捡起来递了过去。
“谢谢你,柯南小弟!”町田保接过画册,告诉柯南说,“你们慢慢享受吧,今天有的是时间,待会五点钟的时候,律师要来这里,我要去接他。”
“好,你去忙吧。我们就不客气啦。”毛利挥手道。
温泉水温高,而且琉等矿物质的含量也高,经常泡可以防治风湿、心血管、皮肤等多种病症,有益健康,但若一次性泡的时间过长,会导致头晕眼花,四肢乏力。小兰和柯南泡了一阵,就上岸换了衣服,而毛利却赖在水中不肯上来,使得小兰非常生气。
“爸,还不快点上来,等会阿保先生接回律师,螃蟹就吃不上了。”
“不会的,他们不会丢下客人自己享受的。”毛利在水中欢快地游起来,“不趁机多享受一会,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北海道呢。”
“你不听劝告,待会儿昏倒了我可不管哦。”
小兰和柯南无奈,只好来到花园外等毛利。这时,太阳已经西沉,从沼泽那边的地平线上缓缓住下降,如一团火球,把那皑皑白雪都烧得火红起来,丹顶鹤在夕阳的金辉中起飞,真如一幅气氛热烈、意境悠远的油画,让人百看不厌。柯南和小兰被这美丽绝伦的自然景观吸引住了,看得发呆了,这可是在东京看不到的啊!
一辆越野吉普从小院开出来,上了公路往外开,柯南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阿浩开着自己的车,他的神色慌乱,好像很紧张。柯南有些不解,他怎么独自出去,是不是要回东京……
呆了好一阵,还不见毛利来,小兰和柯南又返回浴池,只见飞毛利苦着脸,病恹恹地靠着岩石,坐在池边唉声叹气。小兰见了,急忙递上浴巾,让他裹住身子。
“怎么啦?爸爸!”
“哎哟,我头好昏,手脚像抽了筋,哎哟,真是难受死了……”
“真是的,爸爸,我不是说过要早点出来。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为什么做事总不知道节制,到头吃苦的是谁呢?快去换衣服吧,等下着凉感冒就更糟糕了。”
毛利一声不吭地进更衣室换衣服。町田保又夹着速写簿过来了,他见毛利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由关切地问:“毛利先生,你身体不要紧吧?”
“我爸爸泡的时间长了点,有点头昏,过一会就没事了。”小兰代替父亲做了回答,她又指着他手里的速写簿,“你画好了,能不能给我开开眼界呢?”
“可以可以,只不过画得不好,别笑话。”
町田保顺手打开了速写簿,一幅一幅地翻给她和柯南看,阿保画的是丹顶鹤活动的多种形态,有展翅飞翔的、有嬉戏的、也有憩息的,形态也还逼真,看得小兰忍不住赞叹起来。
“哇,真不愧是画家耶,你画上的跟真的白鹤没两样!”
而柯南却没说什么,他发现画上有几处失误,但又不好意思点出来,只是心里说:看来町田爷爷说得对,作为画家,他的观察力确实差了点,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成不了名。
“哦,律师可能快到了,我先走了。”
阿保打个招呼先走了。
这时,毛利也换了衣服出来,与小兰和柯南往回定。毛利感到很累,想去睡一觉再吃北海道的螃蟹。哪知刚走到小院前,就迎面碰上跌跌撞撞而来的阿保先生,他惊惶失措地大叫:“毛利先生,快来呀,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阿保先生!”
“我大哥……他……被人射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
“大哥啊……”
阿保哭泣着述说刚才发生的一幕。他从浴池回家,刚到屋前,就见后面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车在门口停下,一个瘦高个子、秃了头、戴着近视镜的小老头打开车门大叫起来。
“阿保先生,晚安!我是不是来迟了?”
阿保回头一看,就认出了是大哥请来的律师山上龙夫先生,便很热情地迎了上去。
“山上先生,快请,我大哥正在家里等你来呢,跟我来,这边请。”
阿保引着山上先生踏着积雪,走到了町田的门前。他们连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答应。几乎是同时,阿保和山上发现窗户上的那块玻璃怎么破了个大洞。他们凑近一看屋里的情景,就吓得灵魂出窍了。原来,町田修造老人坐在面对窗户的沙发上,垂着头,紧闭着眼,胸前被深深地射入了一支利箭,鲜血染红了整个胸膛。从那神态来看,肯定已经死亡了。
“大哥……”
“修造先生……”
阿保和山上律师边喊叫边跑到门口,想开门进去。可门却从里面上了锁,怎么也扭不开。正在这时,正在房间里生闷气的则子闻声从自己的房间路了出来。
“阿叔,出什么事了?”则子着急地问。
“则子,不好了!”阿保说,“你爸他被人用箭射死了!”
“什么?”则子惊得膛目结舌,“不会吧?怎么可能呢?”
慌不择路的阿保顾不得理会则子,向后退了几步,朝门奋力撞去,一下、两下、三下,“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阿保冲了进去,则子和山上也要进屋,可阿保却把他们挡在了门外,说:“则子、山上先生,你们别忙着进来,我来处理这边的事。”
“爸爸……”
“则子,阿浩呢?阿浩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爸爸……”
“则子,冷静点,你现在马上去找阿浩。我去浴池找毛利侦探,山上先生,你赶快去门口,用那台电话报警!”
“是!”
则子和山上遵命而去,阿保也匆匆赶了来……
毛利听了阿保的哭诉,突然间来了精神,打起飞脚往前跑,柯南、小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追不上他。
毛利等人回到屋里,马上察看了现场。发现当时窗户和门都是关着的,房门还从里面反锁着,凶手是从窗外射箭击碎玻璃之后再射到町田修造先生胸口上的。毛利看完,反身问阿保:“阿保先生,这门怎么会反锁呢?”
“是啊!每天下午一点,大哥都反锁着门,在这儿看大嫂生前录制的生活录像带,一直到四点钟,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与大嫂的相会,我想他是不希望别人看到他悲伤的样子。这几乎是大哥每天必做的功课。”
毛利顺手开了矮柜上的放像机,电视屏幕上果然出现了叮田太大投食喂鹤的画画。关了电视,他望着破了个洞的毛玻璃,恍然大悟。
“难怪他要在窗口装上毛玻璃。”
“可现在他已从极度的悲痛中走了出来,才买回了透明的强化玻璃,打算换下这块毛玻璃,好在厅里一目了然地看到他所钟爱的丹顶鹤。谁知……”
再说柯南听了毛利和阿保的这番对话,开始在厅里到处打量起来,他看了一眼掉在地板上的碎玻璃碴,又走到靠在墙角的那块透明的强化玻璃前仔细端详起来,发现玻璃上有擦伤的痕迹。最后,他站在窗口沉思了良久,一会从毛玻璃的破洞朝外看,一会又盯着地板上的玻璃碴……他看出了一些感到疑惑的现象,玻璃碴掉落地上,为何排成了一条直线?按常理来说,若从外面射破玻璃,玻璃碴落地应溅得四处都是才对呀,而这些玻璃碴却排成一条很规则的直线。而且,在玻璃碴的里边,木地板上还有新鲜的擦痕,他仔细看了一下,又不像被玻璃碴擦破的样子。
“阿保叔——”
则子“哒哒哒”地边走边叫撞了进来。
“阿浩呢?”阿保严肃地问,
“我……到处都找不到他。”则子气喘吁吁地说,“而且,我们开来的车也不见了……”
“则子小姐。”小兰走过去说,“我和柯南看到,快五点钟的时候,阿浩开着车下山去了。”
“真的?”毛利惊问,“他的神态怎样?”
“看起来好像很紧张慌乱的样子。”
“喂……”毛利挠着头说,“阿浩可疑……”
柯南并未理会他们,而在忙自己的。他转身仔细观察沙发上的町田修造先生的遗体,发现露在外面的箭杆上好像有些什么脏物,便掏出白手帕,在上面揩了一下,然后走到亮处一看,原来是煤灰。而后,他又走到暖炉的灶膛边蹲下来左看右看,从里面拾到了一片烧剩的小木片,他想了想,把它用手帕包了起来。
“呜——呜——”
屋外警车尖啸而来,大家忙出去迎接。
两辆警车在院里停住,一群警察把戴着手拷的阿浩推下了车。众人大惊。这时,为首的警官举着一把十字弓,走上前来向大家解释。
“我是北海道警局的虾夷松警官,刚才这个年轻人来自首,他说用这把十字弓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自首?”毛利跨前一步问道,“真有这回事吗?”
“你是谁呢?”虾夷警官傲慢地反问。
“我是东京赫赫有名的侦探毛利小五郎!”毛利得意地夸耀道。
“名侦探?”虾夷一脸茫然地望着毛利,“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再说一遍,你叫毛利什么来着?”
“毛利小五郎。”
毛利的得意马上被沮丧代替了,他阴着脸,心里不快地想:果然,我在北海道还没有什么名气呢。
虾夷警官一面察看现场,一面命令把尸体故到担架上,去做法医鉴定。而柯南自见了阿浩之后,就觉得有很多事情不对劲,也无法与阿浩对上号。他盼着阿浩早点开口,好从他的陈述中找到一些线索来。阿浩被押进来之后,情绪一直很低落,他低垂着头,脸部肌肉不断地因痛苦而抽搐、目光里充满了内疚和绝望,可见他的内心是痛苦至极了。过了很久,他才稍稍平静下来,开始说话。
“其实,我并不是真心想杀死父亲的,只不过是想吓唬一下他,使他不要把财产捐献给村里,所以我是瞄准沙发旁边那只大白鹤标本射箭的。真的,我再混也不会想杀死父亲……”
“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些?”毛利问道。
“整个过程是这样的,我带着装了箭的十字弓来到爸爸窗前,先从窗户的缝隙偷看了一下,看见爸爸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妈妈的生活录像带。我后退了两步,然后瞄准白鹤标本发射。只听得“光当”一声,玻璃破碎了,箭射了进去。我当时对着屋里得意地说:‘老爸,这回该吓得尿湿裤档了吧?我告诉你,下次我射的可就不是白鹤标本了!,可是,当我凑近窗户,从破洞往里看时,我吓得差点昏死过去,我那只明明瞄着标本的箭怎么探深地射进了老爸的胸膛……其实,当初我连吓唬爸爸的想法也没有的,这个主意是我姐姐则子出的……”
“阿浩,你在胡说些什么?”则子大喝道,“你自己杀死了爸爸。还给我栽脏,也太……不过,话又说回来,要说有人说过的话,只有阿保叔才有可能,他说如果吓一吓爸爸,他会因为害怕而放弃捐赠的。”
“喂,则子!”还夹着速写簿的阿保双目喷火地一步抢到了则子面前,“我是长辈,几时说过这样的话呀?”
阿保这一向前,正好站到了柯南面前,柯南个子矮小,目光正好对着他的屁股口袋,突然发现了他的屁股口袋插着一片灰色的羽毛。不由皱了皱眉头,“咚咚”几步走到书架上,取下一本画有白鹤的画册看了一会,又拾头盯了好一会天窗。这时,他明白了什么似的,悄悄溜出屋,爬上了屋顶的烟囱。
烟囱上面有个鸽子窝,但里面没有鸽子。柯南把鸽子窗端开,攀着烟囱往里看了看,紧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町田保画的丹顶鹤素描——强化玻璃上的伤痕——排成一条直线的玻璃碴——暖炉里的小木片……他把这一切现象汇拢来仔细分析,从而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凶手绝不是阿浩,也就是说,射进町田爷爷胸口的绝不是阿浩发射的那支箭……
就在柯南在楼顶忙乎的当儿,楼下的虾夷警官已经完成了现场勘察和有关人员的调查,基本确认阿浩杀死了父亲。决定带上町田修造的尸体,押着阿浩回警局。
“请相信我,我确实不是故意杀死父亲的啊!”阿浩歇斯底里地哀号。
“我知道,我也相信是这样。”虾夷警官说,“有话到了局里再说吧,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陈述的,我也会耐心听的。”说完,虾夷又转向则子命令道,“你也应该跟我走一趟,因为你有教唆杀人之嫌。”
“什么?警官……”则子大惊失色。
“毛利大侦探,这样处理没什么不妥的吧?”虾夷不再理睬则子和阿浩,而是以嘲笑讥讽的口吻对毛利说。
“当然,这样子处理很恰当罗。”毛利苦着脸陪笑。
“是的,当然错不了!”虾夷自负地说,“更何况阿浩本人也自首承认杀了人嘛!”
柯南可急了,心想如果让虾夷把人带走,事件的真相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了。他赶紧“吟吟”跑下楼,一溜进屋里,就打开手表盖,用瞄准器瞄准了毛利的脖子,一按手表的按钮,“嗖”地一枚麻醉针就射向了毛利。毛利顿觉天旋地转,急忙扶住刚才町田先生坐过的位子,而后一屁股跌坐椅内……与此同时,柯南也缩在了沙发后面,靠着沙发后背用蝴蝶结变声器开始了表演。
“虾夷警官,请你稍等一下。其实阿浩根本就没有杀害町田先生!”
“怎么?”虾夷很恼火地回身盯着毛利,“你在胡说些什么?连他自己都承认了的事,难道还会有假?”
“警官先生,我想提醒你注意的是,如果阿浩杀人罪成立,那么,地上那堆碎玻璃碴又怎么解释呢?”
“碎玻璃碴?”虾夷下意识地向窗户憋去,望着地上的玻璃碴,感到莫名其妙,“毛利先生,难道这与案件有关系吗?”
“难道你不感到奇怪吗?警官先生请看,既然玻璃是从外面被箭射碎的,那些破碎的玻璃渣为什么会排成一条直线呢?”
“喂,你这一说,我倒还发现了问题。对呀,我想开始的时候这里可能是挡了些什么东西的,所以碎玻璃顺着挡住的东西掉下来便成了一条直线,可那东西是什么呢?到哪去了呢?讨厌,外行人就喜欢凑热闹破坏现场!”
“警官先生的判断很正确,那里原先是放了一块强化玻璃的。”
“强化玻璃?”
虾夷目光四处扫射,看到了被移至墙角的强化玻璃,把它抓起来,靠到窗口处,刚好盖住了毛玻璃的洞口,与玻璃渣排成的直线也正好吻合。柯南见了,继续往下说:
“就是那块玻璃,在这种状态下,阿浩的箭射碎玻璃,玻璃碎片掉下来才能排成这种形状,看吧,这不很吻合吗……”
“慢!”虾夷突然眼前一亮,厉声说,“这么说来,那支射进来的箭,岂不是射到了这块强化玻璃上了!”
“对,是这样。阿浩发射的那支箭射到强化玻璃上,就掉落地上了。强化玻璃和地板上都有擦伤的痕迹,因为强化玻璃是透明的,处于掠慌之中的阿浩当时并未注意到,所以就误以为自己射中了父亲。”
“那么,射在被害人胸口上的那支箭,又是从哪里射进来的呢?”
“是从暖炉里射来的。你可以去看看,暖炉里有几个地方的煤灰都掉了,因为那地方曾经设置过十字弓。”
虾夷警官按照柯南的指点一一进行了察看,他看到的情况与柯南说的基本一致,但是,又一个问题使他感到困惑,于是又询问起来。
“毛利先生,就算你的推理成立,那这暖炉里又怎么能发射?”
“请看这个。”趁虾夷转身看暖炉的时候,柯南已俏俏将手帕和那块小木片放到了毛利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上,待虾夷一转身,他俏俏从后面抬了抬毛利的手肘,示给他看。
“这块木头能说明什么呢?”虾夷上前看了看木片,说。
“好吧,我就把这个机关的设置说给你听吧。首先,凶手在暖炉里设置好了十字弓,在扳机部位夹上这块绑着细线的小木块,然后再用一条橡皮筋加以固定,接着把绑着木块的线通过烟囱的管道通到外面去。牵着这条线的凶手就可以通过天窗发射弓箭了,发射时他只要拉动手上的线,那支箭就冷不防地射到了修造先生的胸部。我敢肯定,那烟囱里还一定留着那条线磨擦过的痕迹。而且,那支箭上应该沾着煤灰才对。只要经过鉴定,是完全可以确认的。”
“照毛利先生的说法,这是一起有计划的谋杀事件了?”
“是的,而且计划得很精密呢。”
“那么,事后搬走强化玻璃和取走十字弓的,也是这个凶手罗?”
“当然会是他罗。去自首的阿浩先生显然不会去破坏现场吧。所以说他绝不会是凶手!而在这个形同密室的房间里,设置这种机关杀害修造先生,又能搬动强化玻璃,取走十字弓的,就只有一个人具有这种条件。”
“谁呀?毛利先生!”虾夷急切地问。
“他就是十天前来这里的町田保先生!”
“可当时他是和则子、山上三人同时进入凶杀现场的,如果强化玻璃放在窗口,他也会注意到啊。”
“不,中国有句俗话叫‘一叶障眼,不见泰山’,冲进凶案现场的人首先关注的是死者,何况他们都不是警察,在那种情况下,怎么会注意到这种环境上的细节呢?再加之当时山上先生和则子小姐刚进房间就被町田保先生推了出去,下令叫他们去报警和找人,他们其实也没机会观察到这一切。而町田保先生则可以利用这个空隙迅速处理玻璃,取走十字弓,再去温泉叫我……”
“哈哈哈……”站在门口的町田保大笑着走了进来,“东京来的大侦探,你的推理实在精彩,可你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问你,我和死者是手足兄弟,怎么会有杀人动机呢?”
“我想这杀人动机无非也是为了钱吧,你向修造先生借钱遭到了拒绝才动杀机的吧。我记得我刚进这个屋的时候,便碰上了修造先生教训阿浩和则子,他说的‘真是的,你们一个个地就知道钱钱钱的’那句话,绝不单单指阿浩姐弟,同时也包括了阿保先生你吧?所以,你把阿浩姐弟从东京叫到这来,然后又设下陷阱,利用遗产问题杀害修造先生,再把杀人罪名嫁祸于他姐弟,他们就会丧失所有的继承权,而你作为死者胞弟则完全有可能获得一份遗产继承权。是这样吧?町田保先生!”
“毛利先生,你有没有搞错?”町田保很镇定地微笑着,展示了那幅面了一只白鹤展翅飞翔的素描图狡辩,“我大哥被杀害的那阵,我还在喂食场画丹顶鹤呢,这可是我在那画来的样品啊!”
“町田保先生,你又错了。”柯南针锋相对地说,“我之所以对你产生怀疑,也就是从你的这些画开始的。”
“咦?”町田保瞪圆了双眼。
“你看看你画的这幅飞鹤图,怎么把鹤的尾巴画成黑色的呢?而事实上,白鹤的尾巴本来就不是黑色的,黑色部份只是翅膀的尾部羽毛。另外,丹顶鹤睡觉的时候总是头朝着下风处,而你画的却一律朝着上风口睡觉。你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只能说明你根本就没去投食场写生,你的这些素描都是在这照着屋里的标本,按自己的想象画的,说不定还在前几天就已经画好了的。你为了让我们以为你去写生,制造不在场证明,装模作装地拿了一本空白素描薄给我们看,目的是为了蒙蔽我们,是不是这样?”
“的确,我的画是有错误,但仅凭这一点,你也无法证明我的画不是在投食场面的啊!”
“别忘了,今天你去温泉的时候,曾经不小心把素描掉在了地上,那时是柯南从地上捡起还给你的。所以,那本空白素描本上,肯定有柯南的指纹,而你手上那本会有他的指纹吗?你不妨拿去做番鉴定吧。”
“这也很正常嘛。”8T田保仍然嘴硬,“我见素描本脏了,擦了一次,顺带把柯南的指纹也擦掉了嘛。”
“这个不认也没关系。”柯南又投了一颗重磅“炸弹”,“另外还有一个证据可是铁证了。”
“铁证?”
“对,就是你裤子的屁股口袋上插了根羽毛,这可是赖也赖不掉的。”
“羽毛?”町田保大惊,“是丹顶鹤的羽毛吗?”
“不,不是丹项鹤的羽毛,而是烟囱里那个鸟巢里的鸽子羽毛!我想应该是你在收那条发射线的时候,不经意顺手把它连同发射线一道夹在裤子口袋里了吧。除此之外,你的裤子口袋里应该还有些煤灰呢。”
“还有什么可说的?町田保先生!”
虾夷已经相信了“毛利”的推理和提供的证据,很威严地注视着町田保。此刻的町田保已经黔驴技穷,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功,只好低下头,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杀人罪行,然后仰天哀叹起来,
“毛利先生,你真不愧是东京来的大侦探,我自认栽了。想不到我的画使我露出了破绽,看样子我这个人确实没有绘画天赋。我明白了,大哥说的没错,我的观察力太差了……”
“解决了吗?”
这时,毛利悠悠醒来,伸着懒腰,一脸茫然地说。柯南见状可急坏了,急忙从沙发另一端蹦出来,拍手欢呼。
“叔叔,你真厉害,这么复杂的案子,你居然从那么细微处入手,很快就查出了真凶,我为你骄傲呢。”
“这是小菜一碟啦。”听柯南这么一说,毛利马上改口吹开了牛,“这就叫名侦探明察秋毫嘛。怎么样?虾夷警官,从今天起,你总该记得毛利小五郎的名字了吧?”
回到东京不久。一天,毛利和小兰、柯南在家里看报,看到了一则消息:“叮田姐弟继承父亲遗志,捐出三亿遗产,成立候鸟保护财团,全力保护候鸟的生存。”
看完报纸,小兰敬佩地说:“则子姐弟迷途知返;真是好样的。”
“好啊,从此我们可以看到更多的候鸟了,实在太美了!”柯南也高兴地拍掌。
“可是,那是三个亿啊!”毛利却有些惋惜地说,“我真希望自己也变成一只丹顶鹤,去接受他们的照顾,那样该多幸福!”
柯南收敛了笑容,偷偷白了毛利一眼,心中嘀咕道:这个叔叔,除了吹牛外,干什么都没劲,真是个糟糕透顶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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